【苍歌/苍琴】拜无忧

还有什么比码字中途摸鱼更快乐!

正经苍云X正经长歌

两个正经人不可思议的故事。

听着拜无忧脑的就叫拜无忧吧,其实跟拜无忧歌词也没什么关系。




天子的使者雁门三天了。

长安来的高官,被北地铁灰的天气冻得很焦躁。他在不安地把狐裘裹在臃肿的身上,努力挪动身子靠近炭火,同时低声跟同僚抱怨:“倒了八辈子血霉,捧上这么个差事,来这冰天雪地里活受罪……还受气!”

同僚是个中年人,脸颊瘦得凹下去,一副嶙峋的身子骨撑着太多人情世故,不堪重负的脊背早早弯了下来。他听这话只好苦笑,“有什么法子,那位固然年轻……也是上头指的呀,咱们这低人一头,还是得把气包着不是。”

高官哼了一声,道,“还不是靠江湖上不三不四的背景!”

“不三不四?”中年人为他的妄言吃了一惊,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苦劝,“长歌门要说是他后台,可就比咱们硬多了!你在这说他不是什么大事,说他师门可就……”


帐篷外,天青衣裳的少年早就怒了,一双秀气的眉气成了倒八字,冲他旁边无动于衷的青年人道,“师兄,这些尸位素餐的狗东西竟然……呃!”

青年收回了手,看也不看捂着脸颊的少年,淡淡道:“哪里学的污言秽语。”

他身边捧琴的少女瞬间绷紧了小脸,盯着那眼眶里浮了泪的少年不敢说话,直到青年人吩咐她:“把师弟带回去。”

她只好低声答了句“是”,走过去扯着少年的衣袖往回走。那少年挣了两下就挣来了,眼泪尚淌在脸颊上,大声道,“赵师兄我们凭什么受这些人的气!长歌门是他们随便污蔑的吗!师兄你……”

赵琛用平静的声音打断他:“凭什么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你把长歌门的脸丢到雁门关来了。”

少年身子一僵,半句话都讲不出来,被他师姐趁机拽走了。

少年那一嗓子喊得过瘾,帐篷里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,急急慌慌地摆出笑脸迎出来,对雪地里站着的赵琛低声下气道,“赵大人来了怎么不进去喝杯茶?这儿还有燕地的好酒……”

“不必,”赵琛露出一个薄极了的笑,“我是来请二位趁早上苍云堡走一走,不要怠慢了皇命。”



赵琛走在前面,留给满腔抱怨的两人一个披着大氅的白色背影。

他们只带了两个亲卫,两个官员一人一个,赵琛的同行者来之前都被他打发了回去,他说这是出于对玄甲军的信任。

这话放在长孙忘情面前说倒是讨到了好。她本来极厌烦应付这些只会摆排场的酒囊饭袋,没想到新来的天使识相到这个地步,而且出身长歌门,以她和杨家的交情,就更多了一份投缘。故而赵琛请求上长城一观的时候,她痛快地答应了。

今天长城下戍卫的苍云士兵是个年轻人,看上去跟赵琛差不多大,个子却很高,一身玄甲、面无表情地站在风雪里,像一座静默的孤峰。

赵琛多看了他几眼,那苍云感受到他的目光也看了过来,淡色的瞳孔里寂静无波。

赵琛点了点头,亲卫上去说,“这是长安天子使节,大人想上城墙看看,燕帅同意了,麻烦放行。”

苍云闻言打量了一下这群人,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赵琛那儿,停了停,道,“好。”

赵琛走过去道了句谢,又礼貌地请求,“可否帮忙引路?”

苍云诧异了一瞬,摇了摇头,“我不能离岗,抱歉。”

赵琛似乎有些惋惜,苍云便又补充道,“直走就可以了,下一个岗哨会有同袍引诸位下来。”

赵琛笑了笑,风把他的长鬓吹起,发丝飘洒映得眉眼如画。他又多道了句谢。

两个官员见到此情此景,对视了一眼,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来。再抬头时发现赵琛已经走出好几步远,那苍云冷淡的目光落在两人脸上,刺得两人措手不及。


晚上赵琛一个人在帐子里练琴。寒夜里手指被冻得有些僵硬,他便随意拨了一两个简单的音,零零落落,有些懒散的味道。

帐外有人说话,是白天跟着上城墙的亲卫,“赵大人休息了么?”

赵琛皱了皱眉,“何事?”

亲卫换上了讨好的声音,带着令人发腻的笑意,“是这样,王大人和李大人看您这边人实在少了点,便请示燕帅派了个玄甲军的兄弟来帮忙保护您……以免发生意外啊。”

赵琛的手在琴弦上顿了顿,心思回转,想了个明白,生生按下一声冷笑,道,“那请进来喝杯茶吧。”

亲卫连忙道,“下官不敢麻烦赵大人……这位兄弟进去见一见就好了,下官还得回去回话,让两位大人放心。”

赵琛连客气的挽留都疲于表现,恨不得拂袖让他滚,便一声不吭地拨了一个音出来。亲卫识相,默默地走了,那个随他来的苍云就掀开帐帘走了进来。

赵琛抬头看他,对上那双淡色的眸子,笑道,“是你啊。”

苍云微微低头看着他。赵琛把发冠拆了,长发随意披着,仗着有火盆连狐裘都不裹,一身千岛湖风格的天青衣裳。文人的雅士子的风流,他的本色。

白天的样子是官场上的伪装吧。

“你知道会是我?”

“猜对了而已。”赵琛把手搭在琴上,“你的名字是?”

“燕持。”

“嗯,我叫赵琛。”

“赵大人。”燕持重复了一遍从亲卫那听来的称呼。

“叫的不顺口就直接喊名字吧。”赵琛轻轻叹了一口气,“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出?”

燕持摇了摇头。

“……算了,官场上无聊的把戏,你不知道也好。”赵琛笑得有点疲惫,“我这里不需要站岗,你好好休息就可以了。”

燕持没有动,只是看着他。半晌,才说,“是因为我白天多嘴害了你?”

“你白天才说了几句话?”赵琛失笑,“是他们想折腾我,你才是无辜的那个。”

燕持费解地摇了摇头。赵琛犹豫了一会儿,最后有些自嘲地释然了,开口解释道,“虽然你可能还是听不懂,不过……我的师门是千岛长歌门,我经科举入朝,算是在两边首肯下,为朝廷和身在江湖的长歌牵线搭桥。”

燕持见他有长篇大论的势头,便自顾自地在他的琴架前面席地坐了下来。赵琛继续说:“这样,皇恩加在我身上也就是加在长歌身上的代表,仕途平顺得有些惹眼,同僚……自然是看不过去的。而且我有点不太好听的……你干什么?”

燕持把手甲卸了下来,很是自然地握住了赵琛的手,把他的冰凉捂在温暖里。他仔细地摩挲着发红的关节,头也不抬地说,“你们弹琴的都很在意手,不要冻坏了——你继续说吧,我在听。”

赵琛:“……”

出于理智他应该把手抽回来,但是他没有。

谁不会眷恋寒夜里的一点温暖呢?

他更加觉得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,燕持感觉到他的沉默,抬头看了看他的神色,道,“不想说就不勉强了,跟不跟我说无所谓不是么?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但我觉得你说出来可能轻松点。”

赵琛的手指不由得微微蜷了一下,燕持看见他低垂的睫毛颤了颤,像蝶翅微振。

“……我,”赵琛的声音很轻,“有点不好听的传言……断袖……你知道吧?”

“哦。”燕持平静地点了点头。过了一会儿,又补了一句,“所以他们把我调过来是指望你出什么岔子?对我还真有信心啊。”

赵琛一时没反应过来,好一会才想明白他说了个冷笑话,啼笑皆非。燕持笑了,嘴角一提,颊边还有两个不明显的梨涡。他长了一张少年的脸,有些苍白但不病态,眼睛弯着的时候有点天真的味道。

赵琛抿了抿唇,侧过头去不看他,半晌别扭地道了句谢。

燕持挑起眉毛,眯眼看着他红红的耳尖,有点被讨好,得意得膨胀。

他凑过去亲了亲赵琛的脸颊,然后若无其事地放开了他的手,说,“很晚了,睡吧,我去外面站着……在里面待着,那些人能把白的说成黑的。”

赵琛整个人还僵在那里,过了好一会儿才吁出一口气,道,“你这样已经是……黑了啊。”

燕持闻言瞥他,“你想黑得彻底一点?”

“……”

“放心吧,”燕持站了起来,把手甲系好,笑了笑,“当兵的不全是流氓。”

赵琛左手覆在右手上,低着眼没有说话,散发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弱气,全然不似白天那云淡风轻的架势。

燕持转身准备出去,却被身后那人叫住了。他回头,看见赵琛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,伸手过去扶了他一把,没想到那人的得寸进尺,一只手搭上他穿着玄甲有些硌人的肩,然后吻上他的唇。

温软的触感一触即逝。等他回过神,发现赵琛笑了,笑得很深,跟他平常薄情的敷衍相去甚远,有点勾人的意味。

“那就彻底一下试试?”





好了没有了【。】

为什么说是听拜无忧脑的呢

因为拜无忧有一句是【拜只拜我千秋荒唐这一回,今宵我非殿上那个谁】

我没文化,理解得很粗暴很断章取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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